🤕←好像地洞残疾土呀!

【带卡】巴别塔的追梦人(0~1)

一个突发的脑洞,现在感觉不能写完(……)。症状全是我瞎编的(明显到根本不用说)

0.
一切的开端是在一个月前的早晨,当卡卡西把盛着煎蛋的盘子放在带土面前的桌子上时,说了一句“■■,■■■”。

带土说:“啊?”
卡卡西说:“…■■?”
带土说:“你说什么?”
卡卡西说:“■■■■?……■■■■■■■■■,■■。■■■■■。”

这次,带土确定了。卡卡西确实张嘴了,好看的喉结和唇边的空气也都振动了,认认真真说了好长一段话,如果声带震颤、唇齿配合、鼻腔辅助的生理全过程就叫做“说话”的话。
虽然带土听到的只有一片静寂。但,那确实是一整个句子,“■■■■■”,而不是他因为昨晚的争吵而过于在意卡卡西所产生的幻觉。

虽然自从名为监视实则也是监视的同居生活开始以来,带土早已习惯了卡卡西对他总是不知所云、支支吾吾、把一句话讲清楚还不如一木刺插死他来得痛快的这种态度,但是直接变成绘声绘色地假装说话也太诡异了。
卡卡西难道真的像昨天吵架他所预言的那样,终于被他逼疯了?

带土皱起眉头,非常恼火地看着他,卡卡西露出了不解的神情。这极难见到的新鲜表情令带土立刻明白他绝非故意,或许有什么早该意识到的意外发生了。

然而还没等他说出来些什么,紧接着,银发男人的脸上就转为了他最为熟悉的、熟悉到梦见了都会吐醒的、隐忍痛苦宽容愧疚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表情。

顿时,一切的异常都不重要了。只有一种更加熟悉的绝望在心脏里燃烧起来,强烈到前所未有,眼前的视野似乎都因着过度的愤怒而摇晃、黑暗了片刻。
但这一次,带土并没有一发作就直接跑到神威空间去,而是决定和卡卡西再次摊牌。他猛然站起来,动作撞得盘子一颤,玻璃杯里的热牛奶溅出来,烫着了他撑在桌面上的右手。带土哪管这些,他只是近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

“■■■,■■■■…!”

在卡卡西畏惧又担忧地避开的目光转回来,充满迷惑地看着他时,戛然而止的带土确切地意识到,他自己说出口的话,从这一句开始,也全都变成了彻底的静寂。

1.

“……纲手大人说,这是一种最近十年出现的奇怪疾病。”
陌生的医疗忍者女孩磕磕巴巴地说,看上去很是畏惧带土这个世界第一通缉犯,边说话边往卡卡西那一侧缓慢挪动。带土撑着脸想,如果她需要对着自己背的台词再多十分钟,她可能都要钻到卡卡西的病床下瑟瑟发抖了。
“成因还不太清楚,纲手大人所能确定的只有症状名和治愈方法而已……啊!对,这个病叫做巴别塔症!”

并非热心关切着两位患者(患者是两位,但关心指卡卡西一人)的几位医疗忍者们登场,而是由专业技能生疏的外人,来到这个住着现世界的最大祸根宇智波带土和下一任全村の希望旗木卡卡西的重症病房,传达如此重要的病症信息的缘由,正与这个疾病本身有关。

巴别塔症,症状是患者的语言能力会因感情而有不同程度的受损。

“简单来说,对方是否能听到你的话,取决于你这句话里蕴含的、对对方的正面感情含量,”女忍者用十分绕口而晦涩的说法说道,“如果这句话不带感情,巴别塔症就不会发作,如果有一点点感情,声音就会变小或者开始缺字漏字。以此类推,如果饱含了深情,就会变成彻底的沉——”

“简单地说,”卡卡西突然开口打断了她,吓得惊弓之鸟的女孩一颤,“是个会让活泼爱笑的高中女孩,偏偏在天台上邀约了心爱之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关键时刻,却突然变成了哑巴的病吧?真是个充满罪恶的病症啊。”
“而更可悲的是,‘我一直喜欢着你,齐木君…!’这句话,只有她心爱的那个男生听不见,而正躲着听墙角好取笑捉弄她的那群校园不可回收垃圾们,却听得一清二楚呢。”带土长吁短叹地接道。
“不,最可悲的是阿缘小姐自以为齐木君是听到了却无动于衷,于是瞬间变冷了的心所说出来的‘我恨你’却成了被齐木君听到的唯一一句话吧,虽然声音因为症状变得很小很小,但还是勉勉强强被听到了。”卡卡西从善如流地接受了男主的名字,并且塞入了更多要素,令带土翻了个白眼。

“天啊!怎么会这样啊啊啊好可恶!啊不不,我不是说,我是说这个故事…!”反应慢半拍的女孩努力收住自己空放的义愤填膺。
“……啊对,没错,就是这样,对!与内心在意的人之间产生巨大隔阂,而与根本没放在心上的人则交流无阻,这就是巴别塔症。”

女孩如释重负地离开病房的第五分钟,带土打破了沉默。

“是啊,这就是五代目啊鸣人啊他们明明担心得都快锤墙了,却还得麻烦一个小姑娘来的原因,因为他们再在这里大吼大叫,能听到的好好回答,也只有我一个人的啊。”带土说,“某些人真该反省一下自己哈。”
“我会好好向他们道歉的。”卡卡西说,以带土看了就会烦躁的诚恳回答,“但是,别人且不说,我相信至少鸣人,没法好好地听到你的声音。而且■、——”
带土从撑着脸颊的手指缝隙中确认,卡卡西是真的突然沉默了,而不是因为巴别塔症。或许的确也是。但这都没什么所谓。

基于木叶医院现在有“不管是不是有病总之进来了不躺个一天别想出去”的奇葩规则横着(带土表示,这行字还不如刻在鸣人和小李的脑门上比较有用),而且卡卡西不出院他也根本别想一个人离开的客观事实,带土索性背对着卡卡西,一拉被子缩进被窝里。
他在药水味里缓缓摩挲着自己的右半边脸,瘢痕粗糙的触感让他隐约有点走神。

内心在意的人。
……是啊,鸣人。他的话,大概会露出无比费解的表情,却因为知道他的病症,而努力装出听懂了的样子,摸着头嘿嘿傻笑吧。

因为鸣人也是一个烂好人。因为鸣人也是一个就因为帮了他那么不值一提的一两次,就彻底忘却了对他的一切伤害,忽视了一切不利的现实,只把那点滴的好处时刻铭记在心的,愚蠢得固执得盲目得不可救药的好人。

……卡卡西。
带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默念是否有真的说出来,不过这不用担心,即使真的不小心说漏了嘴,这句话也完全不可能被卡卡西听到。

卡卡西。
于是他又默念了一次。

这次肯定也不会被听到,但轻轻的风声里,他听到了卡卡西躺下来,布料滑动的声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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